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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世界杯志愿者:希望中国办一届世界杯(2)

2010年06月28日07:43   东方网-文汇报     欢迎发表评论   转发此文至微博
南非世界杯志愿者:希望中国办一届世界杯(2)


南非世界杯志愿者:希望中国办一届世界杯(2)


  年龄:40岁

  职业:警察

  角色:安保负责人

  警官图亚的胳膊上有两颗星,下面写着警探。他是这儿3个警察的头儿,负责足球城体育场C入口的安保。从早上10时到晚上散场,他们一直在那儿。

  南非的安保看似是严格的,每个场馆周围都有数不胜数的警察,三五成群。这儿也是松散的。在门口待不了多久,就找不到图亚人了,半小时后,在500米开外的快餐厅内,他悠闲地喝着咖啡,与当地人说笑着。

  在世界杯的安保队伍中,图亚绝对是一名老警察了。1993年,他警校毕业,编入刑警。在这行里干了整整17年,从下级警员到2级警探,“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说:我手里抓过的罪犯不下200个,其中不少都有枪。

  在南非,入室偷盗、抢劫和强奸等暴力犯罪是主体,犯罪分子大都有枪。图亚的职责是处置突发犯罪,“我不能告诉你具体的案件,但我印象最深的一次,子弹就在我耳边飞过,我都能感觉到风声。砰……”他用右手比作手枪,在记者耳畔比划了一下。

  “幸好,我从来没有被枪击过。”他说,“可我有很多同事就倒在我身边,有的活过来了,有的没有。”他语气低沉,但并不伤感。还会想起他们吗?“不,我很少去回忆这些场景,如果你老是去想,那么我就别去工作了。罪犯都很聪明,他们能从你眼中读出怯懦。”

  在图亚看来,他刚刚加入警队的那一年是最艰难的,“不仅仅是因为我没经验,那年的治安形势也特别差。政权正交接,犯罪分子乘虚而入,而很多白人警察不知道是否还能留用,根本没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总之,那年糟透了。”

  现在,南非的治安形势正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和大部分当地人一样,图亚对于南非治安不佳的议论很是愤懑。“人们总是夸大阴暗面,而忽略光明的一面。我敢跟你打赌,即便是脱下警服,我也能去约堡的任何地方,没必要带枪。”索维托呢?图亚把手搭在记者肩上,“你知道吗?你所在的这个足球城就在索维托。你觉得不安全吗?”

  索维托的足球少年想当警察,但图亚对于这个职业的评价很矛盾,“我很骄傲自己是名警察。”他说:“如果能帮助别人脱离险境,我很高兴。”可他并不希望16岁的儿子重走自己的老路,考警校、当警察。“这份工作一定要有人做,但我不希望他当警察。他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图亚说,之所以索维托孩子想当警察,最主要的原因是警校不收学费,出路也能保证,“很多人当警察,是因为他们没钱读大学,没有选择其他工作的权利。”

  在他理想中,儿子应该走一条有别于他的道路,“我还是希望他去上大学,读什么专业都可以,只要他喜欢。”而他本人,似乎已经错过了选择的机会,“如果倒退20年,我有足够的钱,也许我会成为一名建筑师,或者装修工程师。甚至可以想办法不当刑警,去一个别的部门,或者调去一个相对太平的街区。”他说,尽管自己不会多想,但这半辈子已经听够了枪声,看够了鲜血。

  从事世界杯安保的这个月,将是图亚17年警察生涯中最悠闲的,不用去猜测罪犯会藏在哪个角落,不用在出警前祈祷能平安回来。图亚说,他每年会去市郊的公墓探望曾和自己曾经并肩作战的同事,一次甚至突发奇想,他们身边的空地会不会是自己的葬身之所,“当然只是一闪念,我会尽快把它忘记,不然一定不会赢。”

  “这里太平静了,让我都快忘记枪声了。”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球迷,他感慨道。眼前,数万名球迷正在入场。他们的眼中只有兴奋,没有恐惧。

  “将仨闺女送进一流大学”

  人物:塔米

  年龄:四十出头

  职业:中学物理老师

  角色:司机

  塔米,是记者在南非聘请的司机,也是第一个认识的当地人。司机,只是塔米的副业,他是一所高中的物理老师。世界杯期间,南非中学全部放假,塔米才有时间做起了兼职。

  或许是因为教师出身,塔米身上总有种别样的气质。他总会比约定时间提前10分钟到寓所,把车擦干净。每次把我们送回寓所后,他会刻意等上一分钟,铁门缓缓关闭后,才鸣笛一声,算是作别。

  相处日久,司机和租客的身份开始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跨越国界、种族的友谊。上周日,约堡的新闻中心传出爆炸传闻。此时的塔米,正在300多公里外的内尔斯普内特,得知消息后,他立即拨通了记者的电话,“你没事吧?一切还好吗?注意安全!”简简单单的两句问候,让人心里暖暖的。

  相处日久,车上的记者也爱跟他开玩笑。塔米是祖鲁人。按照民族风俗,他们仍保持着一夫多妻的传统。常有记者好奇地问塔米,你有几个老婆?他总是爽朗一笑,半开玩笑说:只有一个啊,就连这个都快养不起了。

  这话有些言过其实。塔米是一名教师,每月的工资有12000兰特(约合11000多人民币),妻子在一所高校任教,收入相当。用塔米的说法,他们算得上约堡的中产阶级。家有3个女儿,最大的16岁,在读高中,最小的女儿10岁,小学即将毕业。他把一家人的合影夹在皮夹里,掏钱时,习惯性地瞄上一眼。

  塔米在,车里总不寂寞。堵车时,他会放上一首蓝调音乐,忧郁得让你忘却时间。长途跋涉时,他会一路向你介绍风土人情。说到兴起,他索性双脱手,向你比划起来。

  只有一次例外。6月20日是父亲节,赛事也渐入佳境。上午,塔米刚把两位记者从内尔斯普内特接回约堡,晚上11点过又赶往足球城,“领”回守候在路边的记者。一路上,塔米很沉静,“今天我很累。”他叹口气,“我知道3个女儿都在等我回家,和我一起过父亲节,可我现在还在这儿。”他说,一想到女儿失望的眼神,总有种难以抑制的愧疚。

  “我想等到世界杯结束后,抽点时间,再陪陪他们。”塔米说得很认真。说完,双眼凝视前方。此时,约堡已沉睡在昏黄的路灯与沉沉黑夜中。送完记者后,他要原路返回50公里外的比勒陀利亚的家。家中,3个宝贝女儿在梦中等待着父亲的归来……

  此间的中国记者都很羡慕我们。因为塔米着实优秀,他不会像别的司机那样“坐地起价”,开到一半向记者要汽油费;也不会为几兰特停车费而斤斤计较。但这并不代表塔米对钱没有概念。每次经过市中心的维特沃特兰德大学,他总是习惯性地打开车窗,指着连片的草坪说,“嘿,这是南非最好的大学,就是学费也不便宜。”

  塔米心中,一直有个梦,要让女儿能走进这样的校园,“我会把租车费中的大部分交给老婆,剩下的悄悄存起来,留给孩子们作教育经费。”他坦陈,眼下的最大心愿就是:把3个闺女都送进一流大学。不知道女儿是否知道父亲的“小金库”。如果知道,她们应该能原谅爸爸在父亲节的“缺席”。

  本版撰稿本报特派记者赵博(本报约翰内斯堡6月27日专电)

  生日,不说再见

  没有比赛时,埃利斯公园球场新闻中心很安静。间或有一两名记者进来,找个角落坐下。大棚内,身穿草绿色外套的志愿者比记者还多。

  中午时分,记者工作间的一角传来生日祝福声。回头一看,数十名志愿者正围坐在一张工作台前,为其中一员庆祝生日。许心愿、吹蜡烛、吃蛋糕,流程与国内如出一辙,环顾一周,最大的不同是肤色、容貌和南腔北调的英语。

  “寿星”劳拉来自阿根廷,却有着一张东方人的面孔。细细打听,原来她祖父是琉球人,移居日本、飘零南美,最终落户在阿根廷;另一张东方面孔是个俊俏的男生,大家称他杰森,而他本名叫何海。一开口,流出地道的沪语,原来他来自上海,10岁时迁居南非。

  十几名志愿者来自八九个国家,几乎是个迷你联合国。负责分发出场名单的志愿者来自尼日利亚,负责登记等候名单的则来自德国。别看相处才半个多月,原本天各一方的年轻人,却熟悉得有如故知。劳拉说,自己只是偶尔提起生日快到了,没想到就惊动了这么多人。那块生日蛋糕,则是本地志愿者让母亲烘烤好送来的。

  “我从没料到他们会为我办个小聚会。”她说,“这也是我在南非的最后几个晚上,再过两天,我就要提前回国,参加学校的毕业典礼。这块蛋糕,是庆祝,也是道别。”直到现在,她还叫不全所有志愿者的名字,“分工不同,大部分时间都不在一起。”不过她表示,临行前会冲好生日照片,挨个儿让同事们签名,把这份记忆带回阿根廷。

  同样打入行囊的还有一张手机拍摄的梅西照片。劳拉说,志愿者本不能在内场拍照,但看到梅西从身旁经过,她忍不住拿出了手机。这张照片,她已转发给不少喜欢梅西的同事。

  没有昂贵的生日礼物;没有单反相机的清晰相片,小小志愿者的世界杯生活并不缺乏情趣。他们从世界各地汇聚在这里,积累一个月的情谊。生日,不说再见,也许知道再见遥遥无期。人生轨迹难测,世界杯只是他们短暂的交集。

  本报特派记者赵博(本报约翰内斯堡6月27日专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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