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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晚报》徐霄杨:完整的橙子

2010年07月07日23:44   深圳晚报     欢迎发表评论   转发此文至微博

  徐霄杨

  “橙色的胜利,是荷兰足球美德的重生,国家公众自信心的重生。”

  这句话会写进《足球神话百科全书》吗,只有当荷兰航空公司的专机降落在南非,只有当大力神杯被斯内德范佩西拥进头等舱,只有当冰鲜了两个多月的郁金香一束束温暖地躺在每一个座位,只有当克鲁伊夫花白的头发反射出金色的光芒……

  我不愿再写出“只有”两个字,我愿意写出“只能”两个字。

  你还记得描写1974年,描写橙色的荷兰队在世界杯大刀阔斧,描写“全攻全守”的足坛第三次革命的大片么。

  我还记得。

  我还记得世界杯从来没有用冠军来回报过荷兰人的革命;我还记得“橙衣人更像是一个被切开的橙子”这样的伤感而凄美的评价;我更记得切·格瓦拉的名言:“革命是不朽的”。

  “1974”是一个起点,始于这个起点,荷兰人对德国人在二战中积累的仇恨彻底转移到足球上去。

  “1974”还是一个符号,一个荷兰足球华丽唯美但也苦涩凄绝的符号。

  “1974”更是一个梦幻,荷兰人梦幻般击败联邦德国队,而且是在慕尼黑。

  “1974”——克鲁伊夫、内斯肯斯、伦森布林克、约翰尼·雷普、路德·科洛尔,还有后来为中国球迷熟悉但不怎么喜欢至今仍在中国淘金的阿里·哈恩。

  在那部史诗般的大片中,“无冕之王”的范哈内亨哭了。克鲁伊夫仰头看了看天,其他的荷兰队友在终场哨响后选择了大踏步离开球场。

  “1974”,就像一道疤痕铭刻在荷兰人的心头,疼痛至今。

  “1974”,就像一块界碑矗立在荷兰人的郁金香花田。

  “为什么荷兰人的耳朵比较长?那是因为荷兰人小的时候老是被老爸老妈揪着耳朵教育说:看看边界的那边,那边可是足球世界冠军。”这是德国人的笑谈。

  直到1988年的夏天,郁金香还没有完全凋谢,欧洲杯半决赛,巴斯滕第89分钟,在德国人家门口把德国队“消灭”。无数荷兰人涌上街头狂欢;领军人物米歇尔斯在赛后的新闻发布会上说出一句名言———足球就是战争。尽管著名足球评论家西蒙·库珀说:“那些镜头与二战无关,对立源于足球本身。”而我想,不管源于什么,不管多少年后评论这种对立的源头是左还是右,我们都不会忘记“1974”。

  今天凌晨,象征美好、庄严、华贵和成功的郁金香,还会香气袭人吗?

  荷兰迎战乌拉圭赛前的小憩中,我仿佛进入了这样的仙境——古代有位美丽的少女住在荷兰雄伟的城堡里,有三位勇士同时爱上了她,一个送她一顶皇冠,一个送她一把宝剑,一个送她金块。但她对谁都不钟情,只好向花神祷告。花神便把皇冠变鲜花,宝剑变绿叶,金块变球根,合起来化成一朵郁金香。

  我被开场哨惊醒了,我面前的小桌上,我女儿给我放了一只金黄的橙子,上面沾有一串串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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