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华生

　　“除了不认识路，卡比索什么都好。”

　　传说中的约翰内斯堡布尔马湖跳蚤市场只需要半个小时，但是当地时间昨天上午我们11点出发，快到1点了车子居然还在路上，于是大家把来到南非最常听见的一句话——“除了治安不好，南非什么都好”改了一下，还别说，真是太适合卡比索了。

　　从我们到约翰内斯堡开始，就领教到了卡比索不认识路的“本领”。第一次是去比勒陀利亚，那一路我们去加油站四回——当然不是去加油，是去问路。当时我们以为是他没去过比勒陀利亚，所以也就不以为然。

　　但是随后卡比索的表现让我们啼笑皆非。我们想去唐人街，结果卡比索把我们拉到了埃利斯球场的中国城；让他去机场接人，去的时候还好，结果回来他不认识路了，到处问路，绕了好久才到家；让他带我们去参观南非的枪店，半个小时的路，他也用了两个多小时。

　　还有就是这一次，到最后他下车问路，我们达成统一口径——“别说他了，你看他也挺懊恼，他比那些动不动就罢工，或者宰客的出租车司机还是好多了，除了不认识路。”

　　当然，给我们开白班车的卡比索也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

　　他喜欢跟我们学中文。“美女”、“小妞”是他最先学会的词语，还创造性地把这两个词合起来说——“美妞”。于是每次他出车的时候，在街上碰到有适合他审美眼光的女孩子，一声口哨之后，一句“美妞”，留下错愕的路人和他的一声坏笑，我们扬长而去。

　　他还爱抽中国香烟，这个坏习惯是被我们团里的几杆烟枪宠坏的。来之初每次出车，几个烟枪自己开抽的时候，拿出香烟总会习惯性客气地问一声：“抽一支？”卡比索当然也在被询问者中。

　　几次下来，卡比索就食髓知味了。有人后来诉苦说：“这家伙，每次下午出完车后，一定要到我的房间来，然后跟我热情告别，不给他烟就不走。还能不明白吗？每次都给他一包烟，这哪行啊，我的‘粮食’也不多啊。”

　　这就是我们永不认路的司机卡比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