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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山:阿根廷鸡汤

2010年06月12日09:07   新京报     欢迎发表评论   转发此文至微博

  杠爷出山

  这两个故事代表了我认识的阿根廷,跟它们比起来,拉普拉塔、探戈、格瓦拉、圣马丁、庇隆夫人……都算不了什么。

  □王小山(专栏作家)

  一个年轻人,大约上七年级或者八年级,上学不坐公交,走路省钱,想买一本字典。暴躁的屠夫父亲骂:每天走30夸德拉(相当于几公里?)磨薄了靴子底,更浪费。年轻人无奈,趸些书上门推销,很多天也没卖几本。一个年轻家庭主妇很想买一本,说,可是,我没有钱,能不能用家里旧字典跟你换?年轻人大喜过望,他有了一本字典。

  回到家,年轻人发现字典里夹着几张钞票,大约25比索。他返回家庭主妇那里,听到了屋子丈夫怒吼,那是这个月的房租。家庭妇女低声哭泣,骂自己糊涂。可以想象当年轻人把钱还给夫妇时他们的表情。丈夫说,我一定要见见你的父亲,向他表达感激,告诉他你是多么了不起的人。年轻人说,别,你要告诉他,他说不定会打我一顿。

  读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很小,没记错的话,是我第一次读外国小说,大约是在《儿童文学》或者《少年文艺》上,小说名字记不住了,主人公名字记不住了,作者名字也记不住了,只记得作者前阿根廷三个字,那是我第一次知道阿根廷。现在想,它之所以打动我,是因为小说里贫穷而吝啬的父亲、生活艰难的年轻夫妻,都和当时中国普通人生活非常相似,也和中国一样,拥有最美好的东西———诚实的年轻人。

  后来,初中,地理老师教了一个词,叫对跖点,说,我们的对跖点在阿根廷———这个我早就感兴趣但无从了解的国家。那时没有网络。

  能想象出来,1986年,当我第一次系统看世界杯的时候,为什么一下子就爱上了阿根廷队。

  年纪稍大,读到另外一个故事:高尔夫球员德文森佐比赛结束后,领到支票。在停车场,他碰到一个女人,女人说她可怜的孩子病得很重———也许会死掉,她却支付不了医药费住院费,德文森佐立刻把支票给了她。一星期后,有人告诉他那女人是骗子,骗过不少人,她也根本没有孩子。周围人愤愤不平,想要讨个说法,德文森佐问道:“你是说根本就没有一个小孩子病得快死了?这是我最近听到最好的消息了。”

  我知道,这种《读者》似的鸡汤故事有很多,但经过一番考证,这个故事是真的,而且,当然,它发生在阿根廷。德文森佐是阿根廷高尔夫球之父,后来建了很多学校,并经常义务教小孩子打球。

  这个故事鼓舞了我很多年,经常讲给别人听,很多听到的人也被鼓舞,甚至过了很久再见面,还会提起。

  这两个故事代表了我认识的阿根廷,跟它们比起来,拉普拉塔、探戈、格瓦拉、圣马丁、庇隆夫人……都算不了什么。

  对了,世界杯应该说足球,阿根廷足球,为什么喜欢阿根廷足球?这还要问?需要我把那个名字说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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