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型乞丐”穿梭于街头来来往往的车流

　　表演简单的扔苹果节目

　　在南非，当你在疾驰的车流中，看到有一两个人站在马路中间的隔离带上，你不用感到意外。这包括两种人，一类是马路商贩，一类是乞食者。马路商贩的经营策略此前已经给大家做过介绍，今天我们来介绍一下南非街边的乞讨一族。他们穿梭于车流中间，讨钱的手法完全不同，有的直接伸手要，有的表演收费、有的靠服务取胜。

　　A。表演型乞丐

　　看完表演要给钱

　　戴着小丑帽或者火鸡帽子，骑着独轮车，这样的打扮像是马戏团的演员，可是他却经常敲你的车窗要钱。他们是南非乞丐中，特殊的一类——靠表演节目讨钱。那天去开普敦的公路上堵车，我就采访了这样一位“表演型乞丐”。

　　当时因为前方出现了交通事故，所有车都被堵在公路上，此时只见一个身着横格T恤、头戴绒线帽、脚蹬独轮车的小伙子出现在我面前。司机告诉我：“看他们的表演是花钱的。”坐在前排的记者拿出了相机，他做出了一个用手捻钱的动作。司机解释说：“他的意思是给钱他表演，你拍照。”随后，这个小伙子就开始表演了，他的表演实际上比较粗糙，就是在扔三个苹果，这几乎是一个马戏演员的入门功课。不过，表演非常熟练，近30秒的疯狂扔苹果后，然后又骑在独轮车上跟我们打招呼。紧接着就来敲我们的车窗，我给他一把零钱，他非常高兴。他看也不看，直接装兜里然后就要离开。

　　记者想和他交流，他表示没有时间。不过5兰特再塞过去，他就喜笑颜开了。他介绍，自己是博茨瓦纳人，来南非之后没有工作。曾经在电视上看见过这样的马戏表演，自己就学会了。至于为什么要乞讨，他给出了一个让我意外的答案：“你千万不要以为我是乞丐，我是靠着我的表演赚钱的。”当记者问“你的收入是多少”时，前面的车已经开始动了，他也没回答，扬长而去。

　　B。服务型乞丐

　　训练有素 变灯服务停止

　　后来我又见到了“服务型乞丐”。顾名思义，“服务型乞丐”就是靠服务取胜。他们工作的时间也是汽车在遇到红灯停下来时。这些乞丐会拿着一个大瓶子(里面装满混合着清洁液的水)和一把刷子。红灯时，他就会从道路中间的隔离带上跑到你的车前，发现你的前挡风玻璃或者机箱盖上有灰尘，他就会倒上水，然后用刷子刷，其动作超快，在红灯结束前一定能够完成，而且还有时间要钱。

　　据给记者开车的司机介绍，有些人是不愿意让外人碰他们的车的，这些人对待这些“服务型乞丐”非常好，即使车不脏，也会给些钱的。“他们肯定不会骂这些乞丐。”司机说。司机还告诉我，这些“服务型乞丐”真的是训练有素，基本不会出现绿灯亮了，他们还没完成工作的情况。即使有，后面的车也不会按喇叭。

　　听到这些联想起长春，记者确实感觉到了行车文明的差距。南非人说：“衡量一个地方文明的程度，行车文明就能‘窥一斑而见其全貌’。”

　　C。博取怜悯型乞丐

　　一般不会吃闭门羹

　　在我的意识中，想讨钱必须争取别人的怜悯。例如表情痛苦或衣衫褴褛。而南非的乞丐并不是中国人潜意识里的那种类型。他们看不出来表情痛苦，也绝没有衣衫褴褛的。

　　在去华人商城的途中，我见到了两个乞丐，当我们在等待绿灯时，一个黑人小伙走到车窗前说：“我受伤了，我很饿。”随后，我就给了他2兰特。此后，我又看见了一对黑人夫妇，丈夫是个盲人，妻子带着他去乞讨，前面的车都会打开车窗，给一些钱。此外，还有一些腿部有残疾的乞丐，拄拐到车窗前乞讨，这种“博取怜悯型乞丐”基本不会吃到闭门羹。

　　在南非第一个被抢的安徽记者给我发来短信告诫说：“千万不要开车窗”。那么，有没有开了车窗，却遭劫的现象出现呢？我们的黑人司机听后使劲摇头：“绝对不会，没有那样坏的乞丐”。据司机讲，南非的乞丐非常讲文明，从来不对人胡搅蛮缠，你给他钱，他会向你鞠躬致敬。不给钱，他会对你说：“Next time！”(下一次吧)

　　■行动

　　政府清查乞讨者

　　遭到南非人反对

　　为了迎接世界杯，南非移民局在世界杯前进行了一次彻底清查：“非法入境的人要被遣送回国。”在路上行乞的乞丐是重点清查对象，他们多数为周边国家的人。例如：津巴布韦、莫桑比克和博茨瓦纳人。清查的行动开始后不久，就遭到了南非人的反对。他们认为：“这些乞讨者本来生活就非常不幸，对他们如此粗暴，是完全不对的。政府应该去找那些行窃、抢劫的人去。”甚至有南非人认为，管理那些乞讨者不如去管那些常常揩油的警察。

　　本组稿件 本报特派南非记者 陈涛 文/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