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34岁的图拉里头很痛。
让图拉里头痛的,是他的两位妻子。图拉里是祖鲁族人,与妻子及父母、哥哥一家生活在一起。
八年前,图拉里娶了第一位老婆。去年10月10日,他与第二位妻子肯蒂薇结婚。“我不打算再娶了,娶老婆太贵,而且平衡关系太麻烦。”图拉里笑着说,“尽管只要你有这个能力,想娶多少就娶多少,但事实上,祖鲁族男人中有这样本事的人真不多。”
图拉里是一名技术工人,每天天不亮就得开车两小时去山外上班。他靠着自己的勤劳,盖了四幢房子,一幢给大太太,一幢给二太太,一幢是他母亲住,一幢是厨房。房子涂成粉红色,代表着喜庆。
“对于祖鲁族人来说,房子修成圆锥型主要是为了能多容纳一些人。我们喜欢聚会,圆形的房屋能坐更多人。”图拉里说。图拉里最喜欢待在二太太家里,那里是新装修的,铺着木地板,有实木的家具,冰箱、彩电、DVD机等几大件也都齐备。
“结婚要花很多钱。”图拉里算着账,“首先你要为新娘家送11头牛,一头牛的市场价是5000兰特。你还要筹办婚礼,这也不便宜。”
祖鲁族的婚礼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原始仪式,第二部分是西式婚礼。图拉里去年结婚时,就是土洋结合的。“有人只办原始仪式,也有人原始和西式都办。这要看你的经济实力。”在图拉里给记者看的他结婚时拍的录像中,他赤裸着上身,胳膊上与腰间都绑着兽皮,一手拿着盾,一手拿着矛。其实这些行头都是租的,买的话太贵。好一点的兽皮,一张要卖到12000兰特。
对于祖鲁族人来说,结婚是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杀牛是必须的,而且要杀两头。婚礼上跳舞也是绝对不可少的,未婚的女孩子跳舞时全都赤裸上身。“这是我们的习俗,被邀请来的女子,只要没结婚,都赤裸上身。反倒是已婚女子不再赤裸上身。”图拉里说。
在图拉里的婚礼录像上,西式婚礼是在晚上举行的。出席婚礼的男子西服笔挺,女子穿着漂亮的裙子,跟上午举行的原始仪式相差十万八千里。
自从有了两位太太,图拉里更忙了。“她们肯定不能住在一起,住在一起还不打架?”图拉里说,“她们两人有时吵得我头都大了。”图拉里说,他劝架时不会偏袒任何一方,“保持平衡才是长久之道。”为此,图拉里这样安排他的生活:一周住大太太家,一周住二太太家。
这样的生活累不累?图拉里笑了,“累,当然累,但这是自找的,再累也得受啊。”图拉里说,目前大太太与二太太正在吵架,还没和好。所以,在记者给他们一家人拍的合影中,没有大太太的身影。“待会还得去做大太太的工作。”图拉里说。
特派记者 王涛 (本报德班7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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