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凡达》里,地球人百思不得其解,神秘的纳美族对自然的尊重、以及原始的生活方式,男主角杰克·萨利“化身”纳美人,通过与他们的交流、生活,揭开纳美族的神秘面纱。对于远在万里之外的我们来说,南非最大的民族祖鲁族就好似纳美族一般神秘,巫师、一夫多妻、近乎原始的生活方式……本报记者想尽办法,终于有机会走进真正的祖鲁族村,这里其实没有传说中那么神秘及愚昧,也有渴望进城打工的“农民工兄弟”……
娶妻
11-14头牛换个老婆
祖鲁族男人娶媳妇,要用牛头聘礼。而一般娶一个老婆,需要用11到14头牛去交换。养的牛越多,聚的老婆越多。
天刚蒙蒙亮,我就被莫塞斯吵醒了,他终于联系到了一个祖鲁族朋友,带我踏上前往祖鲁族村落的路。那是一个位于约翰内斯堡和勒斯滕堡之间的小村庄,里面住的全是祖鲁族人。
经过近三小时的颠簸,我们驶进了一片广袤无垠的沙丘,一个满是土墙和茅草搭建的小村落。由于我们的到来,惊起一片狗叫,间或还伴随着几声牛叫。
莫塞斯很快将车开进了一个小院,院子里站着一个高大而精瘦的黑人。他叫贝喜,正是莫塞斯的祖鲁族朋友。简短寒暄之后,记者向贝喜提出了第一个疑问:这里是不是养牛了?贝喜听完哈哈大笑,“当然,不然我怎么娶老婆啊?”贝喜带着记者走到后院,数十头公牛正围成一圈睡觉。“我们祖鲁族人结婚,可是要用牛当聘礼的。”贝喜说,他虽然也是在城里打工,但他希望娶一个真正的祖鲁族姑娘,“每娶一个漂亮老婆,可得花11到14头牛,我们村里最多的人娶了7个,不过我可养不起那么多女人。”
露胸
处女才有的资格
在祖鲁族,只有处女才有资格赤裸上身,这是一种身份,也是一种荣誉的象征,其他已婚的、或者不是处女的女人,都无法享受这样的待遇。
随着太阳越升越高,整个村落也慢慢活跃了起来,让记者大吃一惊的是,好多赤裸着上半身的姑娘毫不害羞地出现在视野里。
为什么祖鲁族女孩儿总是赤裸着上身呢?要知道,最近整个南非都在降温,即便太阳当头,赤身也太冷了吧。“Frank(记者英文名),要知道,赤裸上身可是我们祖鲁族女孩儿的骄傲。”贝喜有些得意的介绍,祖鲁族的风俗是,只有处女才有资格赤裸上身,其他已婚的、或者不是处女的女人,都必须用衣服将上身遮起来。
贝喜介绍,在更原始的祖鲁族部落里,还会有一个检验处女的仪式,村里的一些老女人会用她们独有的方式检验每个女孩儿,并向那些检验过关的女孩儿发放证明。
善舞
每个祖鲁男人都会跳舞
战舞是祖鲁族最著名的舞蹈,每个祖鲁族男人都必须要会跳,因为祖鲁族的勇士个个都很勇敢,所以祖鲁族才会是南非最大的民族,也是最英勇善战的民族。
中午在贝喜家品尝正宗烧烤牛肉,并且喝了一碗Muti(类似中药的一种茶,祖鲁族人认为可治百病)之后,记者开始打探最想知道的事情:祖鲁族人是不是都会跳舞?要知道,美国摇滚明星贾斯丁就说过,白人歌手总是苦恼节奏感,“而黑人本身就是节奏,尤其是祖鲁族人。”
面对这样的赞誉,贝喜不顾刚刚吃过午饭,马上就跳起舞来,旁边的人则在一旁笑着为他打鼓。令人赞叹的是,精瘦如贝喜这样的人,居然现场演绎出一段充满力量感的舞蹈。时而奔跑,时而静止,时而冲刺,时而后退,再配以贝喜生动的面部表情,活脱脱就是一次完美的单人舞演出。贝喜介绍:“这是每个祖鲁族男人都会跳的战舞,也是我们族最著名的舞蹈。”
特派记者 张斯瑜 南非现场报道
祖鲁族文化正在消失
半天时间很快过去了,祖鲁族村落的这次体验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祖鲁人热情好客、纯洁朴实。然而,一个令人难以接受的现象是:真正的祖鲁族、纯正的祖鲁族文化正在消失。
回去的路上,莫塞斯告诉我,这个祖鲁族村落其实并非无人知晓,只不过非祖鲁族人都不愿意来,“因为这里还有一个名字:贫民窟。”他们很多人虽然住在这里,但大部分都不靠养牛为生,到附近的镇上打工了。
在全球城市化的浪潮里,绝大部分外国人根本不可能了解像这样的祖鲁族,即便是到了南非,也会被旅行社领到政府开办的“祖鲁文化村”。那里所能让外国人知道的,不过是一场舞蹈表演,几座稀稀拉拉的祖鲁风格房子,再加上录像解说,总共只有几十分钟,怎么能让人了解一个民族的文化精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