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杯开幕式迫近,海外记者和球迷遇劫的消息却一再传来。不仅媒体风声鹤唳,很多从海外赶来的球迷也对人身安全忧心忡忡。世界杯本应该和奥运会有同样的社会意义,为了体育放弃种族的纷争,就像1995年橄榄球之于南非的意义。这届世界杯虽然从某种角度上已经是南非的巨大进步,一些球场都是从黄土朝天建起,但时不时让主办方苦恼的安保问题,还是成了最让世界杯蒙羞的事件。
毫无疑问,笔者在南非走访的一周以来见识到了自愿者的热情。海德公园高中内,所有志愿者都是这里的学生,大部分都是黑人孩子。一个在媒体入口把关的孩子还是8年级的学生,按照中国的体制,他还在念初一。孩子热情地给笔者指路,他告诉我们,志愿者最大的好处是可以看到来自各国的友好的记者们,还能免费观看三场斯洛文尼亚的小组赛,虽然其中一场远在伊莉莎白港。他自己喜欢的球队?小孩笑着说,“英格兰,我最喜欢杰拉德。”
从言谈中知道英超对南非的影响,几乎所有热爱足球的孩子都在周末关注英超。梅西、范佩西、卡卡这些世界超级球星所在之处,会引来很多当地孩子的疯狂追捧———妙的是,当地政府从周三中午开始给学生们放假,这个“世界杯特别假”让念书的孩子们欣喜若狂。
但是,对足球的热情和天真并不是所有南非人的心情,遇劫的记者们可能最能说明问题。笔者走访了几位劳动阶层,对南非的高犯罪率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为本报驾车的黑人司机经历过两次惊魂事件。去年和朋友一起遇到劫匪要求交出手机,但是他的朋友拒绝,当场脑袋被崩了一枪,“他就在我面前失去生命”。另外一次是几年前驾车时被运钞车挡道,结果遇到抢车的劫匪,一顿乱枪扫射,“没人关心你的生死,他们只管胡乱射击”。
“犯罪分子根本不管种族、肤色,他要是没钱,见到下一个目标就下手。现在他们的心态是怎样?他们才不会觉得这是南非国家荣誉感的事情。”
这是南非这个国家的痼疾———也是整个非洲枪支泛滥的后果。记者日前探营荷兰的路上高速公路发生拥堵,司机有经验地判断是在路上发生了抢劫案。世界杯期间,到底谁来保证我们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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