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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放纵下只有足球能解毒 马拉多纳生死之间的穿越

2010年07月04日10:49   新闻晨报     欢迎发表评论   转发此文至微博

  无论阿根廷队最终能否如愿夺冠,人人都爱马拉多纳。不是吗?

  因为他出神入化、无人能及的球技。时隔多年之后,在很多人眼里,他仍是上帝在绿茵场上的化身。而现在,在南非世界杯场边教练席上的马拉多纳,不过是上帝的又一次华丽转身。

  他桀骜不驯,天马行空,像个迷般的故事已经够讲上三天三夜,而你还是永远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干什么。

  他从不完美,在和命运的不断抗争中有时显得那么无力,甚至一度在毒品中沉沦,但却从未放弃。

  但人们就是爱他,因为他是马拉多纳。

  历史给了他重生的机会

  即便德国队击碎了阿根廷队时隔24年再次捧得大力神杯的梦想,也已经无法阻止历史开始它惊人的轮回。因为早在北京时间6月12日,它便已轰然启动。

  那一天,以阿根廷队主帅身份重返世界杯赛场的马拉多纳,在所执教的第一场世界杯比赛中,以1:0击败尼日利亚队。

  1994年美国世界杯,因为禁药风波,马拉多纳在那个胖护士的护送下转身离开前,阿根廷队2:1逆转尼日利亚队一战,正是他球员时代在世界杯上的绝唱。

  命运就是这样神奇。同一个对手,同是一场胜利,在马拉多纳身上完成了一段16年的轮回,一洗耻辱,就此重生。

  “这是上天给我们的一份礼物,是一个历史性的机遇。我们正走在一条正确的道路上,正努力抓住这个上帝给予我们的机会。”带着一口浓重的布宜诺斯艾利斯口音,奥弗雷多·卡赫说。

  这个瘦小、安静的男人,是追随了马拉多纳30多年的私人医生,谈起马拉多纳时,他总喜欢用“我们”这个词。当他们第一次相遇时,马拉多纳还是一个刚从菲奥里托,位于布宜诺斯艾利斯郊区的一个贫民窟里走出来的孩子。那之后,卡赫一直伴其左右,从阿根廷到西班牙的巴塞罗那,从意大利的那不勒斯到古巴戒毒,直至现在。

  现在,卡赫每周都会为马拉多纳量一次血压,并问他这段时间都吃了些什么。虽然马拉多纳总是对他撒谎,坚持说他吃了很多的水果、蔬菜,但至少,“他现在的身体状态真的不错。”卡赫说。

  在卡赫看来,成为阿根廷国家队主帅,对于马拉多纳来说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它给了我们一个任务,一个具体的目标,这所带来的稳定性,恰恰正是我们所需要的。”

  换句话说,早在2008年11月4日,正式成为阿根廷国家队主帅的那一刻起,马拉多纳便已开始了他的“重生”。那不仅仅是一名足球“上帝”的华丽转身,更是在足球和阿根廷人的共同拯救下,一个迷失的孩子找回自己的重生之路。

  他本为足球而生

  哪怕是换上了笔挺的西装,教练席上的马拉多纳,偶尔的一次触球,也让无数人为之心动。据说,其母亲法兰考在分娩他时,高喊了一声“Goal(进球)”。无论这是真是假,没有人会怀疑,马拉多纳是为足球而生。

  他有着一副为足球而生的特殊身体结构。比如说,他那双41码的大脚,所呈现的颠球技术,连普拉蒂尼都嫉妒,“我用足球做的事情,马拉多纳用一个橘子就能办到。”

  著名的阿根廷病理学家兼国家队队医奥玛瓦对此解释,和一般正常人不同的是,马拉多纳属于巨脚型运动员,其脚向宽的方向发展,而非正常人那样向长、宽两个方向均衡发展。但并不是所有巨脚者都能成为优秀的足球运动员。马拉多纳的脚虽长宽不合比例,但肌肉系统却相当发达,为颠球技术提供了良好的条件。与此同时,他的双腿比普通人的粗短,重心更低,启动快、灵活。

  除了令无数人羡慕的先天条件,后天环境的造就,对于后来走在足球变革潮流前沿,成就一段神话的马拉多纳来说,同样不可或缺。他出生于一个阿根廷贫困家庭,来自社会的最下层的童年记忆,影响着马拉多那的一生。3岁时得到的第一个皮球,给了他无限的快乐,从此视足球为生命。“当一件事情你白天不停地做,晚上来了还在夜色下痴迷,实在看不清了还在热切期盼第二个天亮,那就成了。你就会发现你的速度越来越快。当你放虎归山,当你把我放在球场上,我会遵守规则。我以足球为生,我知道我的宿命。”在其自传中,马拉多纳这样说道。

  与此同时,也是其所身处的那个年代,造就了后来的马拉多纳。上个世纪的阿根廷等拉美国家,虽资源丰饶,却经历着政治与经济动荡的阵痛。足球,这一“象征着体力劳动、充满激情的斗争、混乱和民主”的运动,以及被政治不可避免的参与和利用,被广大民众赋予了一种对掌握自身命运前途的渴望。时至今日,虽时代环境都在改变中,却仍是如此,那些曾经希望下一代成为医生的中产阶级,也开始寄希望于自己的孩子能通过足球,改变他们的命运。

  惊人的天分和时代的造就,令足球场上的马拉多纳,11岁就成了全国最大的报纸《号角报》关注的对象;14岁,就被列入阿根廷甲级队——阿根廷青年人队出场名单;21岁,已连续两次获“南美足球先生”称号,加盟博卡青年队;1982年加盟巴萨,1984年转会那不勒斯,率领一支鱼腩部队成就了一个亚平宁时代;出战四届世界杯,上场21次,8个进球,包括1986年世界杯上率领阿根廷队夺冠,和在对阵英格兰队时两个为历史永远记载的经典进球。

  他令世界倾倒,令追随者为他建立了“拜马拉多纳教”,也令无数足坛巨星为之臣服。在“足球皇帝”贝肯鲍尔看来,1986年世界杯决赛上,表面上他们输给了阿根廷队,“但实际上我们只输给了马拉多纳。”

  一段生死之间的穿越

  在世界杯教练席上获得重生的那个马拉多纳,始终是全世界最为关注的焦点。放大镜下,是他那量身定做的银灰色西装掩盖着仍微微挺起的肚腩,灰白色的头发代表着流逝的岁月,切·格瓦拉式的大胡子其实也是为了遮盖被狗咬伤留下的疤痕。

  还有,站在他的肩上的天使,与似乎已经渐渐隐形的魔鬼。但那或许只是历史投射在人们眼中的幻象。“20年多来,所有人都对他说,迭戈,你是上帝,但只有真的靠近他,你才会了解,他更像个天真的孩子。他的一切都是与生俱来的,他的迷失只是因为率性而为,他从来没有在任何时候对任何人怀有过恶意。”曾在1986年世界杯上与马拉多纳并肩奋战的阿根廷前国脚巴尔达诺这样说道。

  过去的16年里,迷失的马拉多纳经历了毒品、禁赛、酒精、伤病。其实,这个“上帝的孩子”的迷失,从第一次远离其祖国、阿根廷,就已开始。马拉多纳第一次接触毒品,就是在1982年,他离开阿根廷、加盟西班牙巴塞罗那俱乐部时。但直到1991年,在对阵巴里队的比赛之后,他被查出服用了可卡因,因此第一次被国际足联禁赛15个月,全世界才知道这个天才是如何的放纵自己。

  1994年世界杯上的绝唱,从此远离心爱的足球场,和人们对他的抛弃,则更加重了他的迷失自我。“我两次把他从死神手里夺了回来。有一次,我开着车,载着奄奄一息的他,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城里疯狂的转了14个小时,但没有一家医院肯接收他,没有一家医院希望自己因马拉多纳死在他们那里而就此闻名。最后,我是不得不恳求我的一个同事,他才勉强收下了我们。”卡赫说。

  作为马拉多纳的最好的朋友之一,卡赫当然这样说,马拉多纳现在一切都好。但作为一名医生,卡赫很清楚,一个健康的人是不需要每周进行身体检查的。根据一份布宜诺斯艾利斯媒体公布的医学报告,因在过去相当长一段时间里吸食可卡因成性,马拉多纳的大脑已经受到了无法挽回的损害。

  所有的迷失和放纵下,只有足球能够为马拉多纳解毒,也只有足球和国人的召唤,才能让他变回神奇的马拉多纳。

  主帅穿10号

  出征南非世界杯之前,阿根廷足协坚持,阿根廷队此次所着球衣的颜色必须是深蓝色。24年前的墨西哥世界杯上,他们正是穿着这个颜色的球衣,在四分之一决赛击败英格兰队队,并最终夺冠。那次夺冠,对于整个阿根廷而言,早已超越了一次世界杯冠军的意义。

  24年后的今天,阿根廷人期待着历史再现。给他们信心的,不仅是这深蓝色,不仅是梅西等一干云集的球星,也因为他们有一个穿着“10”号球衣的主帅马拉多纳。

  尽管时至今日,包括阿根廷媒体和一些球迷,都还没有完全消除内心对马拉多纳能否为阿根廷队续写那份荣耀的怀疑。

  有些人,直到今年5月其得到阿根廷足协颁发的正式教练员资格证书前,一直讽刺马拉多纳是个无证的“江湖游医”,根本没有执教经验和一支冠军球队主帅应有的战术素养。

  有些人,拿他的古怪脾气和行为说事儿,认为他无法和教练组其他成员、球员和平相处,只能是给阿根廷队带来灾难。在其执教的第一个年头里,因阿根廷队的战绩不佳,甚至一度就要失去前往南非的资格,这种质疑声达到了空前的地步。

  即便是阿根廷队已经站在南非这片土地上时,在过去18个月中先后试用了108名球员,弃用刚刚为国际米兰夺冠立下汗马功劳的萨内蒂和坎比亚索,带上帕勒莫、贝隆这样被认为早已离开欧洲高水平联赛、在国内联赛养老的球员,马拉多纳在执教两年来的种种行为,仍为许多人所诟病。

  但有些人,坚信马拉多纳一定能够在这次“重生”中成功。“狂人”穆里尼奥是其中之一,否则他不会在马拉多纳多次向其请教时,倾囊相助。在球员和国家队主帅时代都达到了辉煌的贝肯鲍尔也认为,低估作为教练的马拉多纳是一种极端的错误行为。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人们会怀疑马拉多纳,一位曾经的天才球员根本不需要别人在足球方面对他说三道四,而阿根廷球员在他的激励下也充满了斗志。贝肯鲍尔说:“以德米凯利斯为例,我知道他对老马有多尊敬。对于他来说,最难过的事莫过于让马拉多纳失望了。”

  马拉多纳用他的个人魅力和爱国精神,所选取、聚拢的这支阿根廷队,在四分之一决赛前已连胜四场。更重要的是,通过这四场胜利,马拉多纳将他曾经展现在球场上的天分,演化成特有的“马拉多纳式”执教理念,让梅西、伊瓜因等人充分发挥自己的能力,思路清晰的指挥对应着场上的瞬息万变,适时的向裁判施压。此次世界杯之旅,同样足以证明,他是一名好教练。

  当然,虽有所收敛,场下的他仍是那个狂放不羁的马拉多纳,过去能用气枪射击记者,今年也能开车碾记者的腿,啃着苹果出席新闻发布会,等着阿根廷队夺冠后,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街头裸奔。

  但如果历史没有继续轮回下去,这段凤凰涅槃般的重生是否会就此戛然而止,他还会再度迷失吗?这仍是一个马拉多纳式的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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