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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Vuvuzela

2010年07月12日14:16   东方网-文汇报       转发此文至微博
再见,Vuvuzela


  

再见,Vuvuzela

  Vuvuzela,真棒!

  屎壳郎之王推开大幕,全世界苍蝇拍翅助阵。这是非洲大陆的生物友爱论。

  关掉电视,为什么我的脑袋还在嗡嗡作响,明天去看脑外科!这是该病毒的普及流行版。

  无论普天同庆还是它,90%made in China。这是中国对世界杯的贡献。

  它的批发价为2元多,利润却只在1毛钱。一旦飞出国门,它的身价扶摇直上,动辄人民币上百元。一件全球产业链中的商品,拥有知识产权的一方能获得总利润的94%,加工方则只有6%。这是中国小商品亟需补上的经济学课程。

  若给央视世界杯解说员排个座次,它可以挤掉“卡带派”,位列前三名。这个,权当笑话一则。

  是的,它就是Vuvuzela(呜呜祖拉),一支引发无数话题的小喇叭,一件以摧枯拉朽的气势凌迟所有耳膜的凶器。从第一天开始,现场观众都在抱怨这个南非队的“第12名队员”,电视机前的球迷也宁愿调低音量看场默片。不知觉间,2010世界杯已拉上大幕。从今天起,这支小喇叭也不再能冠冕堂皇地在舞台上聒噪。

  相见时难别亦难。人就是奇怪的生物,相聚时刻缠绵总是错,分手在即却注定难舍难分。

  1万个产妇VS1亿只黄蜂

  有这样的形容,当数万支Vuvuzela在同一片球场豪迈放声,如同1亿只大黄蜂嗡嗡待命,伺机杀出。

  也有人把网坛美女拉来垫背。莎拉波娃,当今女网无人能及的“叫场王”。每次击球,“惨叫娃”都会被形容成正在分娩的产妇。可即便莎娃也奈何不了这支小喇叭,因为她顶多叫到100分贝,Vuvuzela却是一开腔就轻松飙上127分贝。于是,1万支Vuvuzela高声齐鸣,赛过1万个产妇同场分娩,而且还不能是剖腹产。啧啧,那壮观,光是想想,就让人心惊肉跳。

  哪怕只有10个产妇在你身旁一道分娩,估计也没有几个人能保持淡定,当然医生除外。所以,当英国流行音乐巨星罗比·威廉姆斯把朋友拉到家里看球,还发出人手一支Vuvuzela,妻子艾达毫不犹豫就飞回美国。飞机落地的那一刻,艾达向丈夫发话:“等世界杯结束后,我再考虑回家。”话音落下没多久,不知她家罗比的哪名拥趸就来替偶像出气,生生在艾达耳畔用力一吹。可怜的女人,当一回世界杯寡妇不算,还要在娘家门口遭遇杀威棒。

  其实,早在去年联合会杯期间,由于干扰解说,小喇叭已被投诉多次。而本届世界杯从揭幕战开始,国际足联收到的抗议邮件就像纸屑一般。就连完全湮没在世界杯风潮中的温布尔登都在开赛前急急发布公告,严禁Vuvuzela入场,以免惊扰百年历史的花花草草。

  全世界都在“谈呜色变”,唯国际足联岿然不动。他们专门在官网上刊载文章:“抵制Vuvuzela是一种歧视行为。既然我们将世界杯的主办权交给整个非洲大陆,那么我们就必须接受他们的文化。这种喇叭声当然也是他们文化的一部分,我们不应该抵制。”——总之,小喇叭是南非悠久的传统文化,吹奏群众目前情绪稳定。

  传统文化VS世俗垃圾

  主席亲自为小喇叭求情,多数球迷愿意冷静对待。既然布拉特都说了,Vuvuzela乃南非传统文化,那么大家开始考证它的前世今生。

  顶顶通俗的传说有3个版本:Vuvuzela前身为南非祖鲁部落首领召集开会的号角,类似高音喇叭;它被用来驱赶偷吃粮食的狒狒,类似音频稻草人;它能让非洲草原上的猛兽闻风而逃,类似经由空气传播的隐形催泪瓦斯。与狒狒享受同等待遇,球迷只愿承认这是文化垃圾。

  随后,南非最古老教会之一的拿撒勒浸信会出来为Vuvuzela抬高成分,称这本是教会的“圣物”。该教会称,每一年,教会信徒们都要在Vuvuzela的奏响声中赤脚步行3天追溯先知的足迹。但该教会一边力图给Vuvuzela一个严肃的标签,一边要将属于教会的Vuvuzela与属于世界杯的球迷喇叭划清界限。他们甚至试图通过法律途径阻止球迷在世界杯上吹响Vuvuzela,因为在教会看来,Vuvuzela给他们带来的荣耀感和归属感,与南非足球将Vuvuzela世俗化的结果格格不入。

  教会倒是承认了Vuvuzela的文化渊源,但他们同时给足球的Vuvuzela扣上世俗垃圾的帽子。终于,稍微靠谱一点的说法浮出水面——与“呜呜祖拉(Vuvuzela)”颇为神似的还有另一个单词“舒舒洛扎(shosholoza)”。后者最初流传在南非民间,类似于农民工中的开工号子。因为节奏酷似蒸汽机车,后来舒舒洛扎被选为南非足球国家队队歌。歌词这样唱道:“越跑越快,穿越了山峦,那是来自南非的列车……”那感觉像极了本届世界杯主题歌那曲“wakawaka”的调子。和着舒舒洛扎,吹着Vuvuzela,再跳一段哇咔哇咔,这才是有点文化感觉的非洲风。

  避之不及VS欲罢不能

  终于等到谢幕这一天,那些曾经避之不及的人们应该可得安宁。为了这一天,他们上网成立联盟,纠集全球“文明人士”向国际足联施压;为了这一天,精英们研究过滤软件,造福电视机前神经过于衰弱的球迷;为了这一天,中国的小商品企业家们一边卖喇叭,一边加班加点生产耳塞……现在,这些人大约都能松一口气,不必再担心那绕梁不去的嗡嗡声。

  可为什么最近看到的消息却是这个样子——第一个是一项统计数字,英国最大零售商塞恩斯伯里超市每2秒就能卖出一支Vuvuzela,自世界杯开赛以来,该超市共卖出7万支,预计很快就会库存告急。第二个消息是Vuvuzela的声音已成时尚象征,荷兰一家公司用小喇叭的声音设计出一款手机铃声后,短短5天,下载量已高达75万次。

  如果打开著名购物网站,随便输入“呜呜”、“世界杯”的关键字,相关产品已突破千件。首页中,一名上海商家凭3.99元一支的亲民售价,已经赢得6000多笔交易。看来,当足球的节日来到非洲,入乡随俗的人们已在不自觉中接受这支喇叭,并任由它吹响世界杯经济的号角。

  最后一场风云大决战,你是否不再调低音量,任Vuvuzela最后一次倾情演出?毕竟,想想此后再也听不到嗡嗡声,还真有点不习惯。

  作为向南非传统文化致意的本文的结尾,还有什么比Vuvuzela的高亢更为恰当?呜……

  本报记者王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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