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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世界杯在约翰内斯堡足球城体育场闭幕。
“孔佳尼”。这是我学的第一句祖鲁语:你好吗?听到这话,每个南非人都会稍微一愣,抿嘴一笑,“尼亚皮嘎。”(我很好)然后好奇地问,谁教你的?
我的祖鲁语启蒙老师是寓所的清洁工大妈。她每隔2天来一次,带着拖把和笑容。吸尘、拖地、倒垃圾,一丝不苟,床单、被子,叠得整整齐齐。随便再教我几句祖鲁语。今天她来时,我告诉她,这可能是最后一课了。世界杯要结束了,我也将离开。
大妈收敛住笑容,略带伤感地问:“这么快?刚刚叫全你们的名字,这就要走?”是的,这就要走,虽然我的祖鲁语还停留在“你好”“谢谢”的初级阶段。大妈告诉我,她已快50了,从小到大,还从未见过几个与她肤色不同的外国人,说着她完全听不懂的语言,烹调她从未见过的菜肴。“这是一段独特的经历。我想,我会怀念你们的。”“萨拉嘎荷(Salakahl e,再见)”她用祖鲁语向我道别!
南非,再见!约堡街头,离愁别绪正在酝酿。每日出门,我总能在街角的转盘边,看见一位卖参赛国国旗和纪念品的黑人小贩。他总是吹着口哨,用中文问候:你好。一月间,纪念品的选择越来越少,从32到16、8,直到现在,非红即橙。另一变化是他的汉语越来越好,除了“你好”“再见”之外,已经发展到“恭喜发财”“真的便宜”等短语。
“再见!”今天早上,他向我道别。世界杯临近尾声,他的生意也越来越清淡。明天,南非世界杯就将成为历史,小贩也将改做他行。
想必,国际足联明日公布的总结陈词内一定充满着“完美、无与伦比”等字眼儿。这届世界杯也许称不上完美,可对于4000万南非人民而言,在经历半个多世纪种族隔离后,世界杯将让他们重拾信心与勇气。
恰如柯兰在《飘扬的旗帜》中所唱,“当我逐渐长大,我会变得坚强。人们以自由之名呼唤我,有如旗帜迎风飘扬……”旗帜飞扬,色彩斑斓。彩虹之国,Salakahl e!
本报特派记者赵博(本报约翰内斯堡7月11日专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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