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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山往事

2010年07月07日07:55   东方网-文汇报       转发此文至微博

  如果以为到了约堡就是到了南非,可能真会错过“彩虹之国”的绚丽色彩:开普敦。早有人给这两座都市下过定语:非洲的约堡和欧洲的开普敦。南倚桌山,面向桌湾,山海交汇处,充满欧洲风韵的开普敦迤逦展开。

  如果没有迪亚士、达伽马等航海家的地理大发现,没有欧洲人对东方财富的想象,没有资本主义萌芽的兴起,开普敦也许就像其英文本义一样:海角镇。这座城市的命运,恰恰是在机缘巧合中被谱就。

  1647年前,一艘名为哈勒姆的荷兰商船在桌山脚下遭遇风暴,狼狈的水手只能栖居海滩上。2年后,一位名叫范里贝克的荷兰军官带着3艘船驶向这里,接走了困守多日的同胞,留下了自己、妻子和100多名水手。他们,成为开普敦的第一批居民。

  “海上马车夫”发现了开普敦,却只是过客。城头变幻大王旗,德国人、英国人相继而来。风云际会、各领风骚,殖民者给这里带来了欧洲的教堂、城堡和广场,从这里带走黄金、钻石和奴隶。

  开普敦因海而生,也因海而盛。1869年苏伊士运河凿通以来,这里一直是欧洲往来东方的必经之路。可这里,仍像哈勒姆号曾经遭遇的那样,乱石崩云、惊涛拍岸,站在海拔1087米的桌山之巅,只见裸露在外,风化的岩石,低矮的苔藓和灌木,往下眺望,依旧可以目睹壮观的白浪滔天。

  山脚下、海岸边,海水咸腥扑面而来。在海滩上的一座铭牌上,记录着近600年来,已经有650余艘舰船在这里遇难,无数船员尸沉海底,其中一人正是迪亚士。1500年,他连人带船消失在好望角的外海。在此12年之前,他发现了好望角。

  桌山默默地见证了这一切。从山顶往北眺望,静静地卧着5平方公里的罗本岛。这个曾经隔离麻风病人的岛屿,最终成为种族隔离政府囚禁政治犯的监狱。1972年,一位号码为4664的囚犯被投入这里,羁押在一间仅有4.5平方米的狱室内。1990年,当他走出这里时,他的名字让世界震惊。他,就是纳尔逊·曼德拉。

  身陷孤岛的斗士,白天,他与狱友一起在监狱的空地上凿石,晚上则枕着桌湾的涛声而眠。桌山在望,一望,就是18年。又过了18年,绿点体育场在桌山下翻新,见证了球王马拉多纳失意的眼神与德国人勒夫激情的拥抱。

  开普敦已见惯风雨,这一切平淡无奇。桌山无言,桌湾无语,只有好望角的涛声依旧。当范里贝克的同胞走进绿点,与乌拉圭人一争高低时,距离荷兰人发现开普敦已经过去了363年。

  本报特派记者赵博(本报开普敦7月6日专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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