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助理裁判员正在“越位”训练中。
国际足联很会选地方,把第3次裁判公开训练课放在比勒陀尼亚城北的奥登达尔中学。学校放假、校园宁静。
两片球场,一块留给主裁跑圈和体能练习;另一块留给助理裁判折返跑。训练从上午9时45分准时开始。共有50余名主裁判和助理裁判参加了这次训练。
两位问题裁判难觅踪影
与前两次相比,这次裁判公开课备受关注。共有300多名各国记者到场,“前两次可冷清多了,看来你们都是冲着他俩来的。”新西兰籍主裁判迈克尔·赫斯特一脸坏笑。
的确,大部分记者都是冲着乌拉圭人拉里昂达和意大利人罗塞蒂而来,前者在英德大战中对兰帕德的入球视而不见;后者在执法阿根廷与墨西哥的比赛中,对特维斯的明显越位进球置若罔闻。
场边的记者将“长枪短炮”对准了远处的裁判员;看台上,上百名文字记者交头接耳,不同的语言传递着相同的信息,罗塞蒂在哪里?拉里昂达来了吗?英国广播公司记者对此付之一笑,“别着急,这里的每个人都在找他们,他们跑不掉。”
“罗塞蒂和拉里昂达都没有参加这次公开课。”一位国际足联官员在场边证实,两位争议裁判缺席了本次训练课,“他们刚刚执法过上一轮比赛,现在是休息时间。”
该工作人员拒绝向记者透露其姓名和职位,在场上,这两个名字有些敏感,让不少裁判同行三缄其口。
名哨韦伯不拒电子技术
两名关键人物缺席,记者只能把话筒和摄像机升向圈内的知名裁判。来自英国的霍华德·韦伯周边被围得水泄不通。
如何看待这两次错判?韦伯肯定听腻了这个问题。他的回答千篇一律,“对于这两次误判,我感到非常遗憾。这两次误判都很明显,可场上裁判要受很多因素的影响,站位、角度以及与谁搭档,他只能根据自己所在位置所看到的做出判断。”
辩解之余,他也说出了自己的无奈,“裁判的作用其实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大,我并不能制定规则,只能尽力而为。”
韦伯之外,大部分裁判选择回避。瑞典裁判马丁·汉森的说法几乎是这一问题的标准答案,“我是名裁判,没有义务回答这类问题,你们应该去找FIFA官员。”
不过,对于是否应该引入电子裁判系统这类技术问题,大多数裁判有话要说,“我欢迎任何提升比赛公平、可信的措施,包括鹰眼一类的电子设备。”韦伯说。汉森则开玩笑道,“公平比赛不能光指望裁判,我真希望‘电子眼’把球员假摔的丑态都还原出来。”
西村雄一赧然谈往事
在30名主裁判中,日本人西村雄一是唯一的东亚裁判。更多国人了解西村源于5年前的东亚四强赛。在中韩之战中,李玮锋在禁区内推倒对方球员,西村雄一在询问边裁意见后,出人意料地把郜林红牌罚下。
聊起这段“张冠李戴”的往事,西村用笑声掩饰尴尬,“是啊,那时我只能根据边裁给我的意见做出判罚,真是没想到会出这样的笑话。”他略带赧然地说,“玮锋还好,感觉有些对不起郜林。”
可能有过类似经历,西村特别能理解罗塞蒂和拉里昂达,“裁判就是这样,你只能说做到100%用心,却很难做到100%准确,毕竟场上的形势就是那么多变。任何情况都会发生。”
与西村不同的是,本届世界杯唯一的中国裁判穆宇欣很是谨慎。他并不拒绝与远道而来的中国记者拍照,也不拒绝聊聊这里的生活,可一旦谈起误判,穆宇欣却避而不谈。说得最多的,是对国际足联和中国足协的感谢。
媒体公关悄然开始
训练课的主角是裁判,除了折返跑等常规项目外,裁判们还有许多别出心裁的训练项目。主裁组专攻躲避传到脚下的足球,威严的“绿荫法官”见球就跳,让人捧腹;边裁组主司反击时可能出现的越位情况的演练。国际足联还邀请了当地中学一支业余俱乐部的少年球员,让这群十几岁的孩子模仿起球星来。
国际足联甚至把场边记者也纳入到训练计划中,每4位记者一个小组,职责就是巡边,场上的3个孩子则模拟起越位场面,2人传球进攻时,后防队员相向而行造越位,记者们则要手拿巡边旗,判断其是否越位。如是三四次。场边的摄像机则纪录下这个过程,等到游戏结束时,回放给参与者看。两组跑下来,记者们气喘吁吁,却无一全中。身后的FIFA官员话中有话地说,“嘿,不是想得那么容易吧。”的确,看人挑担不吃力。看来老记们在下笔时会掂量掂量其中的不易。互动游戏看似无心,FIFA的媒体公关,已经悄然开始。本报特派记者赵博
(本报比勒陀尼亚6月29日专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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